贾平凹告诫贾浅浅:别人说好说坏不必太在意 作家诗人是一生的事

1978年农历腊月二十四日,贾平凹与韩俊芳在自己的单身宿舍结婚了。棣花街西头贾家的儿子,娶了街东头韩家的女儿,彼此印象是鼻涕拖在下巴上和裤带絮子吊在膝盖上。 晚上入洞房,他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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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978年农历腊月二十四日,贾平凹与韩俊芳在自己的单身宿舍结婚了。棣花街西头贾家的儿子,娶了街东头韩家的女儿,彼此印象是“鼻涕拖在下巴上”和“裤带絮子吊在膝盖上”。
  晚上入洞房,他将一本16开300字的红格稿纸钉在墙上,面对稿纸,新郎新娘跪拜:一叩首、二叩首、三叩首。他们就这样简单而庄重地举行了婚礼。相传,贾平凹结婚时和新娘面对墙上的稿纸叩拜,视稿纸为神灵,反映了他对文学罕见而独特的虔诚和热衷。
  韩俊芳白净脸盘,眼睛大而有神,鼻梁很直,嘴巴小巧,一张标准美人脸。浓密的黑发分成两把,扎成短辫垂在肩头。身材匀称,衣着朴素,落落大方中透着果断。是村里的人梢子,县剧团的尖角儿,会唱秦腔。贾浅浅说母亲有着“好看的柳叶眉”。
  1979年底,贾平凹得知韩俊芳怀孕了,便和几个朋友,使出浑身解数,来给未出生的孩子起名字。按平凹的意思,这名字一定要起得有味道,又要上口,又要将来成大器,万一给崇拜者签名时也要有书法韵味。过了几日,贾平凹梦醒之后告诉朋友,名字想出来了,绝对非同一般!绝对震倒世界!似醒非醒间朋友急于知道,他又卖关子,疯疯癫癫地笑着,用手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写道:贾浅。这果真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名字。贾(假)浅而真深,真深而假浅也。
  贾浅浅告诉朋友,80年代的盛夏,父亲要么拿一把蒲扇,要么在一台咔啦咔啦的老旧电扇旁边写到深夜,邻居们很有意见。
  贾平凹从小喜欢写诗,但他没有成为诗人,他说,我的诗还欠火候,没有达到发表的水平。他把一腔心血都倾注在女儿贾浅浅身上。 贾浅浅十岁时,写了一首诗,名叫《黑板擦》:粉笔写一个字,黑板擦就吃一个字,粉笔写完了,它也吃饱了。 这首诗获得了当年全国中小学“宝葫芦”诗歌大赛三等奖。贾平凹捧着女儿的奖品宝葫芦,高兴地说,这个“吃”字写得好,很有儿童的童心童趣,一个吃字就把诗写活了。 在贾平凹精心教诲下,贾浅浅不负父亲期望,长大后果然成为一名出色的诗人。
  1992年11月18日,贾平凹,和韩俊芳很不情愿地领了离婚证,已是中午。贾平凹要去户县继续写作尚未完稿的《废都》,韩俊芳送他,两人相对无言。平凹走了,韩俊芳隔河相望。平凹回头见韩俊芳仍伫立桥上目送,就大声说:“回去,给浅浅做饭。”说完,双眼模糊,双泪长流,经营了14年的婚姻,就这样散去,他抹干眼泪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  离婚后,12岁的浅浅开始跟着妈妈生活。贾平凹是个大忙人,但是他还始终想着自己的宝贝女儿。1996年12月12日,贾平凹与第二任妻子郭梅走进了婚姻。贾平凹对女儿的挂念,郭梅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不仅让贾平凹自己去看孩子,自己也有空了就去。慢慢地郭梅和自己的韩俊芳大姐也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。
  贾浅浅告诉朋友,她读《废都》的反应是泪流满面,朋友忽然想到:也许只有最近的人,才能真正读懂这本“在生命苦难中唯一能安妥我破碎灵魂的书”。
  贾浅浅告诉朋友,这么多年,从没听父亲背后臧否过什么人。即使在他的文字中读出一些,也是谈艺时的平和之语,点到为止。当她问他:在很多人不要看余秋雨先生的这些年里,您为啥同他交往并保持私谊?他回:“谁写得好我就佩服谁。出个人才不容易。他对文学是有贡献的。”当她终于又问他对莫言得奖后的争议的看法,他回:“那有什么争议的?这么好的一个作家获得那么大一个奖,我们应该祝贺和致敬。”
  贾浅浅评价父亲:挺着肚子,脸上是他献给这世界最多的表情:平淡,木讷,宠辱不惊。
  贾浅浅有次去父亲书房,见他手上有道抓痕。父亲愤愤说,昨天跟某某玩牌,那人连着输,就是赖着不给钱,他实在看不过,奋不顾身扑过去掏人口袋,那人说,你以前也赖账,你争我夺,把手给抠烂了。女儿忍着笑问他,钱有没有拿到?他一脸得意,点点头。
  朋友问贾浅浅:为什么西安城里好些人都说你父亲“啬皮”(吝啬)?她莞尔一笑:大概每次跟朋友们吃饭,他埋单的动作要慢一拍。
  贾浅浅说,父亲对稿纸格外珍惜,他的字占地面积极小,密密麻麻,看起来很吃力。90年代初,他得到某刊物赠送的几本稿纸,压在枕下舍不得用,最后画上冥钱,烧给去世的父亲。
  贾浅浅结婚,贾平凹讲话:“我的前半生写下了百余部作品,让我最温暖也是最牵肠挂肚和最有压力的作品就是贾浅。她诞生于爱,成长于爱中,是我的小淘气,是我的贴心小棉袄,也是我的朋友。贾氏家族一直把她当作希望之花。我要求她自强不息,又必须善良、宽容。20多年里,我或许对她粗暴呵斥,或许对她无为而治,贾浅无疑做到了这一点。”
  2018年1月,贾浅浅的诗集《第一百个夜晚》出版发行。贾平凹给女儿写信:“我要说的是,既然一棵苗子长出来了,就迎风而长,能长多高就多高,不要太急于结穗,麦子只有半尺高结穗,那穗就成了蝇头。培养和聚积能量是最重要的,万不可张狂轻佻,投机迎合,警惕概念化、形式化,更不能早早定格,形成硬壳。作家诗人是一生的事,长跑才开始,这时候两侧人说好说坏都不必太在心,要不断向前,无限向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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